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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黃憲,字叔度,汝南慎陽人。東漢名士。《後漢書》為其立傳並有贊論。太學生首領郭林宗頌曰:「叔度汪汪若千頃陂,澄之不清,淆之不濁,不可量也。」陂,池塘,湖泊。唐‧黃滔《祭崔補闕道融文》:「多君于士元廊廟,待我以叔度陂湖。」後因以比喻人胸懷磊落,度量寬大。

  黃叔度家世代貧賤,父親是個專為牛馬治病的獸醫。但叔度自幼苦讀經書,修身潔行,卓然不群。有一次,潁川名士荀淑到慎陽遊學,在旅館裡遇到黃叔度。當時叔度只有14歲。荀淑見他風流儒雅,彬彬有禮,談吐不俗,不禁肅然起敬,一見如故,引為知己。秉燭夜談,不忍離去。荀淑慨然道:「您真是我的師表啊!」兩人遂為忘年之交。隨後荀淑前去拜訪當地晉紳袁閎,未及寒暄,就先問道:「貴地出了個顏子(顏淵,孔子門生,德行高,被尊為「復聖」),您難道不認識他嗎?」袁閎笑著說:「您一定先去會見了我們的黃叔度了吧?」

  當時,汝南郡有一才子戴良,自恃才高八斗,倨傲無禮,在士林中落落寡合,但是他每次見到黃叔度,無不畢恭畢敬。當他回到家裡,叔度的人格魅力總令他反躬自省,惘然若有所失。他母親問他:「你一定又是從牛醫的兒子那裡回來吧?」戴良答道:「久不見叔度,還不認為自己比不上人家;一見到他這個人,在他面前自慚形穢;一離開就又得意忘形了。人性真難窺測啊!」同郡士人陳蕃、周舉等在一起議論,常常喟嘆道:「我們這些人,只要隔一段時間不見黃叔度,淺薄庸俗之念就會故態復萌,令人利欲燻心。」後來,陳蕃官至太尉、太傅,位列三公,還念念不忘黃叔度,他常在朝堂上感慨系之:「假如叔度還在,我不敢先佩相印啊!」

  王龔任汝南郡太守時,禮賢下士,擢拔了許多人才,但最終還是無法請黃叔度出道為官。郭林宗年輕時遊汝南郡,先去拜訪袁閎,不過夜就告辭了;後去看望黃叔度,酒逢知己,竟在他家盤桓了好些日子。有人問郭林宗對叔度印象如何。郭答道:「人的器量,譬如河源淺水,雖清澈而易于舀取;叔度的胸懷,卻像浩浩蕩蕩的千頃湖海,讓它沉澱不清澈,攪攏它也不渾濁,不可斗量啊!」黃叔度少時舉孝廉,後又應召到官府;友人勸他做官,他也不拒絕,到京城候選,竟無所任用而返。在家病故,終年四十八歲,天下人稱他為「征君」。

  有趣的是,東漢同代,先於黃叔度還有個廉叔度。即廉範,字叔度,為戰國名將廉頗之後,世代為將。廉叔度以義俠顯名,與洛陽慶鴻為刎頸之交,時人稱曰:「前有管、鮑,後有慶、廉。」廉叔度歷任雲中、武威、武都太守,章帝時遷蜀郡太守,政績皆卓著。卻說成都民豐物阜,但城市仄逼,街巷狹窄,舊制禁止民間點燈火夜間作業,以防止火災。叔度到任後廢除禁令,只是多方蓄水,有備無患,給人們的生活和生產帶來諸多方便。於是,民間作歌頌揚他:「廉叔度,來何暮?不禁火,民安作。平生無襦今五袴。」後人常以「五袴謠」、「叔度歌」等指民眾歌頌地方長官的政績。□吳詠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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