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化課教材（高級）：仰之彌高，鑽之彌堅（歷史故事）
作者：正見文化課教材編輯小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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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子貢曰：「夫子之文章〔1〕，可得聞也。夫子言天道與性命〔2〕，弗可得聞也已〔3〕。」顏淵喟然歎曰：「仰之彌高〔4〕，鑽之彌堅〔5〕。瞻之在前〔6〕，忽焉在後。夫子循循然善誘人〔7〕，博我以文〔8〕，約我以禮〔9〕，欲罷不能。既竭我才，如有所立，卓爾〔10〕。雖欲從之，蔑由也已。」（出自《史記-孔子世家》）
【註釋】
〔1〕文章：文辭，此指孔子整理的文獻典籍。
〔2〕天道：自然規律，此指自然和社會之間吉凶禍福的關係。「性命」：本性，命運。
〔3〕按語見《論語•公冶長》子貢曰：「夫子之文章，可得而聞也；夫子之言性與天道：不可得而聞也。」
〔4〕仰：抬頭，抬頭看。彌，更加。
〔5〕鑽：穿，此引申為鑽研。
〔6〕瞻：視，望。
〔7〕循循然：有次序的樣子，循序漸進的樣子。
〔8〕文：文獻。
〔9〕約：約束，規範。
〔10〕卓爾：特立的樣子，卓越超群的樣子。
【白話解說】
子貢說：「老師整理的文獻典籍，我們可以看得到。但老師有關談論天道和性命的見解，我們就不得而知啊。」顏淵感慨的歎息道：「仰望老師的形象越來越覺得高大，鑽研老師的學問越來越感到堅實。眼看就在前面，忽然又在後邊。老師循序漸進善於誘導人們，用典籍文章來豐富我們的知識，用禮儀道德來規範我們的言行，使得我們想停止學習都不可能。即使竭盡我們的才智，而老師的道卻依然高高聳立在我們的面前，雖然想要繼續追隨上去，但是卻無法追得上。」
【研析】
顏回這段話，是學生對老師的最高讚美。「循循然善誘人」是稱讚孔子教學方法高明，教學精神可佩。「博我以文，約我以禮」則指出孔子教學內容，知行並重。「欲罷不能。既竭我才，如有所立，卓爾」是讚美孔子的教學效果不同凡響。從子貢對孔子的讚辭，可以知道一位真正偉大的老師是以其崇高的人格影響著他的學生，孔子被後代尊稱為「至聖先師」，真是「實至名歸」！
【延伸思考】
1.在求學過程中，你是否曾碰到令你終身難忘的好老師？他是如何啟發你、影響你的的？請與我們分享！
2.碰到良師益友，是人生最珍貴的禮物。你如何向他表達你的敬意？
3.你心目中的好老師是怎樣的一個人？請與我們分享你的看法！
4.如果你是一位老師，你的教育理念是以什麼為第一優先？為什麼？
【相關資料】
根據《史記》，顏回比孔子小三十歲。曾隨孔子周遊列國。顏回家境貧寒，卻絲毫不影響他好學求道的志向。孔子有一次稱許顏回：「用之則行，捨之則藏，惟我與爾有是夫！」( 《論語·述而第七》)，這句話其實就是對仁人君子的具體描述。
曾子曾經給這位學長一段很好的評語：「以能問於不能，以多問於寡，有若無，實若虛，犯而不校，昔者吾友，嘗從事於斯矣。」(《論語·泰伯第八》)
孔子喜歡好學的顏回，孔子對顏回的稱讚，還有以下幾章：
1.子曰：「賢哉，回也！一簞食，一瓢飲，在陋巷，人不堪其憂，回也不改其樂。賢哉，回也 ！」(《論語·雍也第六》)
2.子曰：「回也，其心三月不違仁，其餘則日月至焉而已矣。」(《論語·雍也第六》)
3.子曰：「語之而不惰者，其回也與？」(《論語·子罕第九》)
4.子謂顏淵曰：「惜乎！吾見其進也，吾未見其止也！」(《論語·子罕第九》)
5.子曰：「吾與回言終日，不違，如愚。退而省其私，亦足以發，回也不愚。」(《論語·為政第二》)
6.子曰：「回也，非助我者也！於吾言，無所不說。」
7.顏淵死，子曰：「噫！天喪予！天喪予！」(《論語·先進第十一》)
8.顏淵死，子哭之慟。從者曰：「子慟矣！」曰：「有慟乎！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！」(《論語·先進第十一》)
9.哀公問：「弟子孰為好學？」 孔子對曰：「有顏回者好學，不遷怒，不貳過。不幸短命死矣，今也則亡，未聞好學者也。」(《論語·雍也第六》)
10. 子謂子貢曰：「女與回也孰愈？」對曰：「賜也，何敢望回？回也，聞一以知十；賜也，聞一以知二。」子曰：「弗如也，吾與女弗如也。」(《論語·公冶長第五》)